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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4-04-28 18:01:50

绝爱囚笼 已完结

绝爱囚笼

来源:七悦文学 作者:朋克牛奶 分类:现代言情

良久后,父亲固执般转身:“安娴不会死的。”他执拗的不停重复着:“她不会死的,不会离开我的,明明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。”我看着父亲原本挺直的背脊渐渐佝偻下去,明明才三十几岁的年纪,却长了不少白头发...在我来到韩家的第二天,父亲收到一封邮件。看着署名为安娴的发件人,他激动的大喊:“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她没有死!”等待文件下载的时间满是煎熬,却让父亲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。展开

绝爱囚笼免费章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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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利用好这份愧疚!

父亲将我和母亲赶出了门,没过多久便在家族的安排下,与林梓柔订了婚。

林梓柔作为林氏集团的小女儿,金尊玉贵的娇宠长大,却因为先天不足,体弱多病。

她不曾见过父亲与人斗狠时的满身血污,也没见过他为了生计时的卑躬屈膝,更没见过他为讨一口吃食不顾一切的狼狈不堪。

在林梓柔眼中,父亲是矜贵的韩家小少爷,是全然美好的样子。她像柔弱的小奶猫,崇拜他,爱慕他。

起初父亲对她很冷淡,但没有男人会抗拒全然依恋着他的美丽女子。

他的底线一退再退,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宠溺...

我偶尔也会见到父亲,那时尚且年幼的我,看到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,激动的摇醒身旁的母亲。

“爸爸,是爸爸回来了。”

这时母亲会顺着月光,望向楼下,看见的却只有一片寂静黑暗。

有时母亲也会牵着年幼的我,伫立在韩家别墅附近,静静看着父亲,没有吭声,也没有上前...

就这样,我和母亲独自生活了五年。

刚开始,她每晚都会看着手边的全家福默默流泪,后来她将照片收起,眼底只剩下寂寥和平静。

母亲给我讲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。

她说,在那个世界,她终日缠绵病榻,有限的时光也在医院中度过,不曾体会过情爱。

来到这个世界后,她见到美景,吃过美食,能跑能跳,本就很是知足。

只是这一切都是虚妄,每一次的付出,体会到的每一份爱意,沦陷的又何止他人。

她说,父亲曾在她生病时衣不解带守着两天两夜,满眼疲惫却舍不得眨一次眼。

她肠胃不好,从未进过厨房的父亲,手忙脚乱对着教程学做药膳,每天换着花样哄她吃饭。

她随口的一句喜欢,还在上学的父亲拼命兼职,白天发传单晚上送外卖,将礼物送到她手中时,清澈的眼眸熠熠生辉。

他们有着数不清的美好回忆,谁曾料想,人心易变,初心难守。

“桉按,妈妈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。”

我紧紧抱着母亲,想将她最后的体温永远留在身上。

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渐渐停止,身体逐渐变得冰凉。

从此以后,我再没有妈妈,也没有了家。

我想,母亲的离世或许对父亲而言是庆幸的。

他不必再多疑猜忌,狼狈不堪的过去也再无人窥探,彻底掩埋。

可在听我说出“母亲已经不在”的话语时,父亲的脸色邹然变得惨白。

他脱力般踉跄后退,但不过片刻又稳住身形,开口怒斥:“韩桉,你真是和你母亲一样,满嘴谎言!”

他嘲讽道:“怎么之前没闹够?她还有完没完? ”

我要紧牙关,努力控制住情绪:“你要是不信,为什么不自己去看一眼?”

“文彬,昨日去送请柬的助理已经见过安娴了。”

这时,装扮精致的林梓柔悄然走近。

“你就放心吧,她没什么问题,身体也都挺好的。”

我看到父亲紧蹙的眉头逐渐放松了些,脸色却越发冷漠。

“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,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,死了倒还清净。”

林梓柔轻笑出声,随后又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向我。

“桉按这孩子,怎么小小年纪就开始胡言乱语,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?”

“唉,在她那亲生母亲身边肯定缺少正确引导?这样下去,以后误入歧途可怎么办啊!”

听罢父亲微微挑眉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我是想着,桉按毕竟是你的女儿,不如接回韩家好好管教,还能给她更好的生活环境。”

林梓柔满是关切的话语打动了父亲,他看着对方满眼温情:“委屈你了。”

我不清楚林梓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竟然这样轻易将我接回韩家。

直到父亲离开,她终于卸下伪装,连拖带拽将我带到别墅地下的库房中。

注射用的针头一下下扎在身上,我用力挣扎,却被两个保姆按住四肢。

不愿对她求饶的我,死死咬住嘴唇。

“呵,真是令人厌恶的一张脸!”

尖锐的指甲划破我的脸颊,很快便尝到血液的腥甜。

“你母亲造的孽就用你来偿还吧,如今这些可是连利息都不够!”

林梓柔神色越发癫狂,在她不断吐露出的话语中,我逐渐拼凑出真相。

原来,她竟然是重生的。

......

林梓柔与韩岢作为故事中的男女主,在联手将我的反派父亲送进监狱后,韩岢接管韩家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没想到再一睁眼,她却回到了五年前。

此时作为世家大族的韩家,内部龌龊纷争不断。

上一世为了保护真正的继承人,他们将私生子接回,营造出大力扶持的假象,实际是作为明面上的替死鬼。

不出所料,父亲被旁支迫害,伪造成意外的一场车祸致使他终身残疾,人也越发阴狠毒辣,与旁支斗得两败俱伤。

可这一次,父亲并没有出现在韩家人的视野中,韩苛也在旁人算计的车祸中丧生。

林梓柔醒来的瞬间,本是满心欢喜奔向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,看见的却是那人的葬礼...

“如果不是安娴那个贱人,韩文彬早就被接回韩家,阿岢也不会死!”

“呵,害死我的阿岢,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好过!”

我轻笑着呢喃几句,林梓柔没能听清,起身凑近。

见状,我一口血沫吐在她的脸上,随后发出畅快的笑声。

林梓柔瞬间暴怒跳脚,尖叫出声:“你们几个,给我狠狠的打!”

随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:“隐蔽点,别弄死就行。”

狂风骤雨般的拳脚落在身上,我努力蜷缩身体,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
在我意识即将涣散时,一句怒呵声回荡四周。

“住手!”

是我的亲生父亲——韩文彬。

他快步走上前,垂眸看向地上的我。

林梓柔已然快速变脸,换上一副柔弱垂泪的摸样。

“文彬,是我的错,这孩子几次对我辱骂动手不知悔改,保姆阿姨也是为了制止她,才给点教训。”

“但是这孩子倔得很,始终不愿意认错。”

父亲安抚般拍了拍林梓柔的肩膀,锐利的眼光看向我:“知道错了没?”

我此刻只觉得胸腔堵得慌,呼吸困难,已经说不出话。

我甚至开始庆幸母亲不在了,倘若她看见现在的情景,怕是会难受得肝肠寸断。

旁边的林梓柔还在不停抹着眼泪:“文彬,看来这孩子还在怨恨我们,非要逼着她待在韩家怕只会闹得家宅不宁。”

“不如...还是叫安娴过来,把她接走吧。”

父亲沉默良久,最终招手叫来李秘书:“去安家,把她接来。”

我看到林梓柔微微低头,露出报复后的痛快神情。

她应该在想,母亲到来时发现我被折辱虐待,该是如何崩溃痛苦吧?

可惜她不能如愿了...

直到将近傍晚,李秘书才匆匆赶回,本就在暴怒边缘的父亲,见他身后空无一人,直接冷脸怒斥:“人呢?”

秘书有些紧张,不知如何开口,挣扎一番后终于说道:“韩总,安小姐她...已经去世了。”

我看着父亲瞬间面如死灰,他怔愣在原地,许久说不出话。

秘书适时递上文件袋:“韩总,我到安家时大门紧锁,原本在邻居口中得到消息我也是不相信的...”

“直到...在安小姐生前好友那里拿到了这份文件。”

父亲看着手中的死亡证明,眸光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
良久后,他突然用力将它撕得粉碎,随手扬起漫天纸花。

“蠢货!还以为你是发现了她的尸身,不过是一张纸,一定是伪造的!”

李秘书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,几次想要张口,最终却什么都没说。

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
父亲似是看出周围人的想法,他冷声开口:“你们不知道她的本事,她这个人诡计多端,现在也不过是障眼法,她本人怕是躲在周围偷笑呢。”

像是终于想到我,父亲来到我身旁垂眸打量:“桉按,你年纪小不懂事,爸爸可以不怪你,只要你告诉我,你妈妈现在在哪里?”

我看着父亲,只觉得很是可笑。

韩家在江市可谓是一手遮天,想要调查一个弱女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,现在只是他的自欺欺人,不愿面对罢了。

但他也确实无法见到母亲的遗体。

母亲曾在回光返照时便做好了全部安排,只要给够丧葬费一条龙服务也不是难事。

她说:“桉按,我睡着后,你就拨打这个电话,一切听干妈的安排。”

她说:“若是我走后桉按还要和一具尸体关在一起,我会更难受的。”

她说:“我并不属于这片天地,骨灰便洒向大海,让我再看看这世间美景吧。”

......

“父亲,其中的缘由我在那个雨夜已经告诉你了。”

“妈妈绑定了系统,却也真真切切的爱着你,她必须嫁给你,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...”

我说了实话,父亲却不愿意相信。

他坚信母亲耍了手段,既然系统无所不能,或许也给她换了身皮囊。

“李秘书,给我不惜一切代价,把安娴找出来。”

林梓柔见父亲真的动了气,柔声上前安慰:“玄彬别气坏了身子,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罢了,离开更好,眼不见心不烦...”

话还未说完,父亲猛然抬头看向她,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可怕。

他一把扼住林梓柔的喉咙:“是你吧?”

父亲脸色阴沉:“韩家势大,能不被察觉的离开,一定是有其他势力帮她收尾。”

“林家有这个能力,不是吗?你为了坐稳韩氏夫人的位置倒是煞费苦心。”

父亲的手指用力收紧,林梓柔顿觉呼吸困难,她拼命摇头,四肢不停扑腾像一只缺水的鱼。

父亲一把将她甩开,林梓柔摔倒在地用力咳嗽,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
“来人,带林小姐回屋,别让她有机会踏出房门半步!”

父亲坚信母亲绝对没死,我却眼睁睁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憔悴。

他眼中布满血丝,将江市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。

父亲自嘲的笑道:“桉按,你是她最宝贵的女儿,她竟然舍得扔下你?”

我靠在床上,之前的殴打让我的身上遍布青紫。

但我还是倔强般轻笑出声:“是啊,你也说了我是妈妈最宝贵的女儿。”

“那父亲你为何不想想,如果妈妈真的藏起来,为什么会把我独自留在这?”

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将我的话语打断,是父亲摔落了手中的粥婉。

时至今日事情已经无比明显,我不明白他为何不肯相信,明明他对母亲的态度如此恶劣...

良久后,父亲固执般转身:“安娴不会死的。”

他执拗的不停重复着:“她不会死的,不会离开我的,明明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。”

我看着父亲原本挺直的背脊渐渐佝偻下去,明明才三十几岁的年纪,却长了不少白头发...

在我来到韩家的第二天,父亲收到一封邮件。

看着署名为安娴的发件人,他激动的大喊:“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她没有死!”

等待文件下载的时间满是煎熬,却让父亲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。

可点开的视频画面,再一次让他如坠冰窖。

视频中母亲的脸色苍白如纸,嘴角被鲜血染红。

她对着摄像头轻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她说,她真真切切爱着父亲,不忍他卷入韩家的纷争受尽迫害,才主动绑定系统穿越而来。

她说,她想尽办法阻拦父亲回到韩家,想改变父亲的命运,但明明知道一切故事走向和结局,却依旧没有过好这一生。

她说,也许是她把一切想得太过理想化,但她真的很怀念我们一家三口简单快乐的日子。

画面逐渐被母亲咳出的血迹染红,看着她逐渐失去生机,强撑着最后的气力撤出一抹微笑。

“照顾好我们的女儿...”

之后的画面是我哭喊着:“妈妈!”扑向母亲的怀中,却再也无法叫醒她。

沉寂了不知多久后,摄像头被摇晃着拿起,母亲的尸体被盖上白布,来到殡仪馆焚化炉...

“韩总,节哀。”李秘书的话语打破了此刻的沉寂。

父亲没有回话,起身踉跄离开,身影好似随时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。

只是没走几步他骤然仰面倒下,口中喷洒出的血液染红了地毯。

“韩总!”

父亲昏迷了两天,几个韩家人装模作样慰问几句,得知只是劳累过度后,小声嘀咕了句:“真可惜。”

我和李秘书一起守在床边,他和父亲是大学同学,也是父亲在韩家为数不多的亲信。

他摸摸我的头,轻声说道:“桉按,其实你父亲最爱的还是你的母亲。”

我不置可否,表面装作乖巧的笑笑。

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那父亲可真自以为是。

我坐在床边,悠悠转醒的父亲眼神恍惚:“桉按,你和你母亲越来越像了。”

泪水顺着面颊留下,打湿了他的头发。我这时才发现,他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...

“陷害安娴的人,是我。”

很突兀的一句话,但却让我背后凉意不断升腾。

当年母亲被陷害与陌生男子有染,所有人都辱她骂她,趁机将她赶出父亲身边。

我曾问过母亲无数次,为什么不解释,为什么不报警,总会有办法查明真相的。

母亲却淡笑着摇头,只说没有证据也无从查起。

想到这我不禁握紧双拳,指甲深深陷进肉里,割破了掌心。

我怀疑过想要嫁进韩家的林梓柔,怀疑过看不上母亲身份的韩家众人,怀疑过想要挑起韩家争端的竞争对手。

唯独没有怀疑过父亲。

但我想,母亲应该早就有所察觉,否则她不会那样心如死灰。

“韩家内部错综复杂,我只是个刚被接回的私生子,许多潜藏在暗处的韩家人都在虎视眈眈...”

“你母亲是我的弱点,也会成为他人威胁我的手段,暴露在人前总归不是办法,”

“想害我们的人太多了,我做这场戏也是为了暂时和她撇清关系...”

“至于与林家联姻,不仅为了巩固地位,也是将林梓柔当做明面上的挡箭牌。可为了安抚林氏那些老狐狸,仅仅订婚是不够的...”

“这些都是缓兵之计啊,你母亲为何...就不懂我的难处呢?”

我沉默良久,强行压下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。

脸上挤出哀戚的惨笑:“妈妈她当然明白你的难处,也从来没有怨过你...”

这天之后,父亲不等彻底痊愈便马不停蹄赶回公司。

他将我安顿在郊区的别墅,周围被安保人员几乎围的密不透风。

室内是十几个家庭教师轮番上阵,不止有义务教育的学习,还涵盖企业管理、财务、经济等多个相关专业领域,沉重的课业几乎将我压垮。

一切,好似风雨欲来前的沉寂...

另一边,父亲开始不惜一切代价收敛权力,大肆整顿集团内部,旁支几乎被他打压的喘不上气,公司里人人自危。

虎视眈眈的林氏同样遭到打击报复,父亲此时已然失去理智,甚至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反派的剧情线终究还是上演了。

然而,这些报复并没有让他的身体好转,他开始像母亲生前一样持续咳血,人也越发消瘦。

不断请来的医生全部束手无策,我听到他们说:“心病还需心药医。”

我以为这样下去,父亲很快就会追随母亲而去。

然而每次挺不过去时,我都会看见他在书房一遍遍看着母亲生前的视频影像。

“照顾好我们的女儿...”这句话成了他唯一的执念,就这样硬生生挺了五年。

我的各科学习终于圆满完成,在父亲的帮助下逐步接手集团。

这些年他不止做了明面上的部署,背后下手更是毒辣,曾经不可一世的韩家人被弄得死的死残的残,如今竟无人能阻拦。

而对外父亲下手更是无所顾忌,甚至不惜两败俱伤,深受毒害的林氏此时已然濒临破产边缘。

“爸爸,如果妈妈能见到,她一定很欣慰吧。”

听到我的话语,父亲如同得到救赎般猛然回头。

“爸爸,你愿意和我一起,回到我们曾经的小家看看吗?”

我和母亲租住的小屋早已被父亲买下,如果忽略积累的层层灰层,几乎与从前一模一样。

我将室内摆放的物品,一样样拿给父亲看。

“这张全家福,妈妈每天都会擦拭,她告诉我爸爸不是离开,只是去工作了。”

“这个柜子里,妈妈仅有的几件衣服都是缝缝补补,早就不再保暖。”

“还有这个接水盆,妈妈会把水龙头拧到一个恰当的位置,让水滴落但不成水柱,这样水表就不会走字...”

父亲捂住胸口,像是承受不住心底撕裂般的痛楚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
“为了照顾我,妈妈只能在家附近的食品厂做着流水线工作,吃饱穿暖已经很难了。”

他瞪大双眼:“我明明嘱咐过下面,每月会给她打上一笔生活费。”

听罢,我摇了摇头:“我和母亲...从未收过你们的钱。”

父亲浑身颤抖,几乎站不稳身形:“是林梓柔...或许还有我那父亲的手笔。”

我像是看不见他的神情,自顾自拿起角落里织了一半的围巾。

“生活虽苦,但是妈妈还记得曾答应过的,亲手为你织一条围巾。”

抚摸着母亲未完成的半截毛线,似乎还能看到她从一开始的针脚错乱,到最后的驾轻就熟。

“妈妈直到离世前的最后一刻,都还在挂念着你。”

父亲捧着手中的围巾,片刻后,一滴鲜红落在上面...

他的脸色越发苍白,强撑着摆了摆手,却说不住一句话。

我搀扶着父亲离开小屋,临上车前他却突然顿住脚步。

此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,莫名透露出诡异的安静宁谧。

“小心!”一声叫喊彻底打破此刻的寂静,身旁的父亲用力将我推开,自己却被疾行的车子撞飞出去。

我惊恐回望过去,黏腻的血液染红了地面...

顷刻间我的大脑好像宕机,眼前父亲倒在血泊中,他眼神中闪烁着对生命的无奈和对女儿的担忧。

而肇事车辆的驾驶座上赫然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。

林梓柔被毁了容,原本漂亮的脸蛋此刻遍布纵横交错的疤痕,破败的身子如同行走的骷髅。

父亲为了报复,将她囚禁虐待,已在破产边缘的林氏更是无人理会她的求救,直到今日她终于找到机会逃了出来...

林梓柔此刻头发披散,眼中尽是疯狂,口中不断喊着:“韩文彬!安娴!你们都给我去死,都去死吧!”

“哈哈,报应!都是报应啊!”

我跌倒在地,双手并用爬到父亲身边,泪水模糊了视线,拨打救护车的手不停颤抖。

“爸,你挺住啊,马上救护车就来了,一定会没事的,会没事的,,,”

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,保镖控制住林梓柔,将她压到在地,巡逻车的警笛声在空气中回荡...

由于送医及时,经过抢救父亲恢复了些许意识,但他的多项器官衰竭,已经是回天乏力。

在病床前,父亲感受着生命的流逝,用尽最后气力叫来律师拟定遗嘱,他将拥有的一切全部归在我名下,不断向我叮嘱公司里的注意事项。

直到声音越来越淡,眼神开始涣散。

“你看啊,我真的有将我们女儿照顾好...”

“你还在怪我吗?为什么还没有来接我...”

他的脸色渐渐衰败,却突然回光返照般握紧我的手:“桉按,你说过的,你母亲没有怪我对吧?”

我不知如何答复,只静静低下头,没有吭声。

是我骗了父亲,母亲从没有说过这句话,她最后只告诉我:“你父亲一定会愧疚的,你要利用好这份愧疚。”

母亲说,她以前看过许多言情小说,对有些男女主也是嗤之以鼻。

她说,已经火葬场的追妻又有何用,后悔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。

她说,妈妈没有给你很好的生活,也没能让你像其他小孩一样健康成长,现在终于可以为你的将来铺路。

她说,你要记住,谁都可以不爱你,只有你自己必须要爱自己!

而如今,我也借着父亲的愧疚和补偿安稳长大。

所有直接或间接害死母亲的人,都被父亲挨个清算报复,甚至这其中包括他自己...

父亲离开这夜,外面下了好大的雨。

我独自驱车前往海边,看着旁边精致的小盒子,我牵起嘴角,笑中却带了泪。

“对不起妈妈,现在才带你去海边。”

“我不想让你走的那么快,好歹应该见证那些人的下场才好。”

“其实,我还想让你多陪陪我,但是我知道自己不可以那样自私...”

说着,我轻轻打开盒子,挥手间一片海风吹过,如同一朵白色的花在空中绽放。

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岸边,忽然闪过的电光,让我恍惚中看到那个相同的雨夜。

小小年纪的我跪在雨中,不断祈求父亲回头。

而这一次,父亲快速回身,不断向着母亲所在的方向奔跑,但母亲早已不再原地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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